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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亲节 忆父亲
发布时间:2019-06-18 15:17:19

1989年6月间,不知道天公在发谁的脾气,淫雨倾盆落个不停。大河、小溪、山沟、水坑洪水猛涨。时令已到莳秧节季,退休在家的父亲身披蓑衣,头戴斗笠,一连五天弯腰弓背在水田里择稗拔水草,护理秧苗。

第五天傍晚,劳累了一天的父亲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里,一口饭也没有吃,就着腌菜管喝了一小杯散装白酒,马上又去村脚大樟树下那间木板棚屋里,给我小弟看守裁缝铺了。小弟出门进布料,晚上裁缝铺要人看守。

当夜,雨渐止,山村无雨的夜晚安静得出奇。偶有不知名的夜鸟几声鸣叫传播在旷野里。

半夜里,父亲频频翻动身躯的声响,搅动着裁缝铺旁边的另外一家杂货店。

杂货店是本村人王云树开的。

家乡凤凰山顶露出了鱼肚白,父亲的叫喊呻吟撕碎了山村的寂静:“痛、痛,头痛”。

云树,匆匆起床破门而入,见父亲双手捧着头一声声喊痛。

云树无奈,只好回转身来背父亲去医院。100米左右的路,走过一半,父亲就没了呻吟声。父亲的呻吟声就永远定格在了这一年的6月20日。

父亲的命始终与泥土不离不弃。父亲十八岁那年才离了土地开始学织布,学了年把左右,新中国成立,国家急需文化人才。

父亲歇了学织布,报考了义乌简易师范。

父亲在义乌简易师范读了一年书,毕业后回到了老家,三十多年教学生涯里,都在大山深处教书。父亲退休后,在家又成了农民,整天忙在责任田地里:挑猪粪、择稗、割草、插秧、割稻、种玉米,样样都干。

父亲出殡那天,天空暴雨如注,土地一片泥泞。我抑首淋雨乞求:苍天!请赐我一片蓝天,让父亲干燥入土吧。雨继续“哗啦哗啦”落着,黄泥浆水冲刷着墓穴,落棺在雨中,雨还在落,还在落。

此后每年的六月,每当天空落雨之日,每当黑夜静寂之时,有一幅父亲劳动的画就在眼前出现:父亲身披蓑衣,头戴斗笠,弯腰弓背在水田里择着稗、拔着水草。

愿天堂晴雨适中,父亲一切皆好,同时祝父亲“节日快乐!”(王丰)

千岛湖新闻网 编辑:徐丽 徐满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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